這次母校「工學院」時代「老」校友之2002年RE-UNION,大家的心情和去年初在LAS VEGAS相聚一樣興奮、激動、珍惜,和下次「再見」早日到來的盼望。當然也有許多與上次不同的新鮮感,譬如說:這次時間選在金秋,這是美東最佳的旅遊季節,尤其在紐約上州賞楓之旅更是正得其時。至於地點選在和紐約市僅一河之隔的MARRIOT HOTEL,刻意讓一些從來沒有到過,或難得來到紐約的老朋友們,除了能北上欣賞到瞬息萬變、絢麗燦爛的楓葉外,還可驅車進城飽覽此世界之都一趟;其間可到先民們被關過的艾利斯島留下到此一遊的紀念,也到 GROUND ZERO憑弔被夷為平地剛滿一年的世界地標雙子星世貿大樓遺蹟。
今年參加的有許多是去年見過面的,少了一些去年見過面而今年沒能來的,卻添上若干別後首次重逢的,減減加加今年聚會的倒也總有七十位上下,不比去年少。
孫秀英學姐還是像去年一樣遠從台灣趕到,今年遠道而來的還有孫夢書學長,有人戲言今年從台北來了二孫;因為他們不遠萬里而來,莫不熱烈鼓掌表示歡迎之意。孫夢書兄坐著輪椅,由其晚輩孫經理侍候著長途跋涉而來尤為感人。他帶來數十聽台灣高山茶作為抽獎獎品,愚夫婦先後抽得兩份,回家品茗起來特別覺得甘美,我想是其中含有這份校友情的「味精」關係。
十月十八日是聚會的第一天,晚筵在落腳的飯店舉行;為了怕飯後場面不易控制,就在開席前要大家乖乖地排排坐照相,並暫留原位依序留下芳名,好讓將來對「照」「認親」方便。
大會並無儀式,也沒有主席,但有位公認的台北名嘴MC陳載衍學長,由他主導著餐會的進行。一開始由勞苦功高的爐主宋安華兄講話;他歡迎並感謝大家的熱誠與會,接著唱名感謝各位為籌備會勞力又勞心的學長們;對於他自己付出的辛勞卻謙虛地連聲說「應該,應該」。
當陳載衍說到一位級別比較高的楊家琪學長,像去年一樣說好要來而又沒有來成;他之今年再度缺席,其原因有健康上的問題,有交通上的問題,主要的是有隻「小狗」為要繼續當老大而極力勸阻了他,以使他打了退堂鼓˙˙˙,此時席間突然有人大喊冤枉,大家應聲轉頭望來,發現喊冤者居然是在下,我。有去年沒有參加者好生奇怪問我,怎麼會對「狗」號而入座?殊不知我在成大擁有「小狗」榮銜,已有五十二個年頭,去年在賭城相聚時曾為此做過自白。
那是在工學院時代,那年話劇團演出《萬世師表》,因劇情需要,在幕後必需有狗叫聲,導演將此配音指定由在下我用口技代之。當我應劇情需要一聲吠出,引起正陷於悲壯沉悶氣氛中的滿座觀眾突然鬨堂大笑。他們笑的並不是我的口技精湛,而是沒有想到我的叫聲引起正遊蕩在禮堂外的同類朋友們的同聲回應吠聲四起。從此「小狗」美名就被註於成大史冊矣。
我此番之所以到最後才決定排除一切障礙,參加「老朋友」們的聚會,因為在參加者最後的名單中,發現好幾位多年來一直想見而總失之交臂的老朋友,如果再錯失這次機會,又不知要何時再見了;到底大家多已年近,甚或已年逾古稀,且垂垂老矣!
雖說這次聚會只限於與「工學院」沾到邊的諸兄姐,但到場的也倒有從1951到1958八屆之多;因為還是輪到我算最「老」(比我高二屆的楊家琪兄又膽怯未來),且是唯我「獨」「老」,所以能認識的人不多,叫得出的更少。不過其中我熟識而可順口呼出大名的「老」友中,倒有三位周祠同宗,有周瑞謙、周汝劭和周毓治,加上在下自己,一桌麻將即可成局。我與他們三位雖常有聯繫,但都是多年想見卻始終未能謀面,現在各位宗兄在此相聚,實是一大樂事!
環顧四「周」,在校的期別,因為只有我的畢業證書為王石安先生所頒發,當然數我最高,可是在這次宗親會中宗長一席卻是周瑞謙而不是我。他今年「芳」齡七十有八,非但周氏宗親會他是宗長,在整個與會的七十位兄姐中也只好讓他賣個「老」帳。
次日的晚宴設在一家中國餐館,因係汝劭兄所定,只有他知道如何去法,所以到晚間就由他指引著由賞楓回來的大巴士,浩浩蕩蕩開到那叫PEIKING DUCK的餐館吃了一頓唐餐。在席間有人滔滔不絕地數說著那賞楓之旅是如何愉快如何值得,叫我們未能同行的人在旁聽了真是悔不當初!尤其當他說到:車開至原定計劃之一的大熊山,因無停車位而不得其門而入,臨時由朱兆凡伉儷建議到IBM大本營 POUGHKEEPSIE去用午餐;由於普城是他們的地盤,這頓屬於一級棒的自助餐全由他們盡地主之誼了。大家吃了一頓天下難得的「白吃的午餐」當然樂不可支,叫我們更要垂涎三尺的,是這頓豐盛美餐讓個個人頰齒留香回味無窮。起先我不知其道理何在,日前從安華兄電話裡才知道,原來這些來自內陸的仁兄仁姐都已久未聞其腥,一見如此多的海鮮可任意取食,當然餐盤裡就沒有了可容納其他菜色的空間了。這樣一輪二輪甚至三四輪都是游水的「純」海鮮自助大餐,加上店東為兆凡兄嫂招待貴賓而現時特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