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
環保問題正時髦,老朽也來湊熱鬧,
外行不敢充內行,還請看官不見笑,
地球生物回大地,從來環境自然保,
現代產品多礦物,廢物當往山坑倒,
路遙坑深歸不得,愚公何妨把山造,
陸空聯運往裡送,無盡垃圾可堆高,
今日造山堆廢料,只待後代來挖寶,
為害禍首既歸山,何愁環境不會好。
一面吃飯,一面翻閱編印得十分精美的「大紐約區成功大學校友會年刊」,當看到傑出校友、國府環保署長張隆盛的有關報導,突然異想天開地對也正在用餐的老妻說:「我對環保有了新發明,三百年後可能會去瑞典的斯多哥爾摩領諾貝爾獎,到時我是舊地重遊,一定也會帶妳一起去,以了卻一樁二十七年前從瑞典遊學回台時,答應陪妳作北歐遊的心願˙˙˙˙˙˙˙」,我話還未說完,建築師出身的她,不顧她原有的風度與身段,猛然一陣爆笑,幾乎噴出飯來,繼而摀起嘴巴作嘔心欲吐狀,然後圓瞪杏眼,嗤之以鼻,並面帶慍色地再不說一句話,場面弄得十分尬尷。
對她這一串連環動作暨表情,別人看來也許要費一番思量,還不見得能猜得出她要表示的真正意義,但以積了將近四十年經驗的我來說,卻能輕易地加以詮釋。她幾乎噴出飯來的爆笑,顯然譏諷我這不學無術之輩,焉有能耐越俎代庖,狂論學問高深的環保問題?摀起嘴來作嘔心欲吐狀,當然在說我只顧作得諾貝爾獎金的白日夢,也不去自己照照鏡子,這一輩子還想得諾貝爾獎,豈非令人作嘔?然後嗤之以鼻且面帶慍色不說一句話,則是抗議我多年前答應陪她作北歐遊的承諾,一直沒有作兌現的打算不說,現在居然還要展期到三百年以後,這明明是在食言賴帳,怎麼不叫她橫眉豎眼緊閉金口?
我自知理虧,同時又不願落得無信之名,為緩和氣氛,遂答應今年結褵四十週年時,就作北歐之旅。沒想到這張近期支票開得還真有效,老妻非但頓時變得和顏悅色,還願聽聽我對環保問題的高見,於是有了如下的一段對話:
妻:要得諾貝爾獎,我想你這輩子不會有份了,不過以你發展「周氏中文電腦輸入法」 成功的思維來看,對你向來瞎貓碰上死老鼠的機運, 到蠻有信心,現在有什麼好主 意,你倒不妨講來聽聽。
我:正如妳所說,我在這方面的思維,也是以發展中文電腦輸入法的原則——以不需高 深理論、人人易懂、且最容易做得到的方法,來解決看似複雜且高深的廢物處理問 題。因為這是越來越嚴重的世界性問題,一旦能根據我的「理論」將它解決,那諾 貝爾獎不就非我莫屬了嗎?
妻:既有自信能得諾貝爾獎,又為何要推遲到你我都巳上了天堂才獲頒呢?
我:那也像我所創始的中文電腦輸入法一樣,因為它不需要高深的學問,並且太容易被 一般販夫走卒、平民百姓所能瞭解接受,同時創始人我,又沒有高學歷或顯赫頭銜 ,很難受到神聖不可侵犯的「學術界」之肯定與迴響,甚至還受到刻意扼殺。如果 不是自己堅定執著,而自身有能力勉力以赴,繼續在權勢打壓下掙扎,我這中文電 腦輸入法,恐怕永遠難能見諸於世了。幸虧此法的確經得起考驗,才能在既無財力 支援,又無政治背景,完全以苦行僧的方式,拎著手提電腦,走向大江南北向各界 層推介而得到普遍的共鳴。然因缺乏財團的青睞,和學術界的扶助,以致十數年來 仍停留在「今世上有個很好的周氏中文電腦輸入法」而巳的階段。˙˙˙˙˙˙˙
妻:我是要聽聽你在環保方面的「發明」,誰想到會引起你這麼多的牢騷,現在還是言 歸正傳吧!
我:我並不是要借題發揮,而是要拿它作為例子來答覆妳的問題。因為這是個好方法, 今天也許不會被重視,但久而久之,終會因為它歷久保持優異,而有人將之送到瑞 典,且被諾貝爾獎金基金會看上了眼。屆時我們的子孫對他們被瓢竊仿冒的「祖」 「權」告到官府而獲得平反,連本帶利算起來豈非要發筆小財,但那時也許是三百 年後的事了,你我當然都巳上了天堂。˙˙˙˙˙˙˙
妻:你在胡謅些什麼?你再賣關子我也不想聽了。
我:好,現在我就轉入正題,不過在此之前,倒要問妳一個問題,那就是目前在環保問 題中,最嚴重而喊得震天價嚮的是什麼?
妻:當然是垃圾無處去的問題最叫人頭痛了。
我:請妳想想,從前我們的祖先怎麼好像沒有過這類問題?
妻:你的腦子未免太落伍了,現在世上是多少人了?人們製造的垃圾何止幾倍於前人, 何況現今製造出的廢物種類越來越複雜,且多會造成環境污染,在人口眾多而空地 越來越少的地區,無不在為垃圾處理問題傷神。
我:妳只說出一部份問題的所在,我要問的是,我們的祖先人口雖少,垃圾總是有的, 他們是如何處理的?
妻:噯,好像從來未曾看到有關垃圾戰爭的記載,你對此作何解釋,倒說說看。
我:那很容易解釋,因為以前的人所製造的垃圾,都是來自大地的生物,既是從大地來 的,最終會回歸大地去,就連我們「人」也不例外。大地能包容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