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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rch 19, 2024 
校友園地 2002 2003
2002 2003
周俊良:慶校慶 暹羅行


慶校慶 暹羅行


周俊良(電機1951)
發表於大紐約區校友會2002年年刊


(一)
母校育我慈恩深,無時無刻不念情
茲值卒業五十載,七十誕辰當致慶
精打細算多躊躇,一舉兩得終成行


因為我長大成人在成大,對她有股賽似慈母的恩情;爾今欣逢她七十壽慶,而世界校友會又要在近在咫尺的高雄舉辦第三屆嘉年華會,我早就有恭逢其盛的強烈意願。尤其令我特別激情的是我今年畢業五十週年,自以為在光復後的半個世紀多一點的校史裡,我們這群已成為倖存的稀有「老」校友,應有其重要地位;現在既然校慶來臨,理所當然應該回去共襄盛舉。但對我倆退休老人而言,單只為參加校慶而專程回台的「豪舉」,似乎需要精打細算一番;同時對於長途旅行,也因年老體衰而有點小生怕怕;所以一直以來,雖有強烈意念,卻未敢貿然採取報名行動。

在十月的校友會年會裡,也是校友的另一半,張寧聽聞新會長當選人程家祥兄說,要趁回台參加校慶之便,先去到泰國一遊;並告知,依據旅行社的廣告推算,六天五夜的「媚力激賞」「泰國風情」遊,其費用只比「單」去參加校慶多上美金兩百元左右即可云云。她得悉之後,大為興奮,回得家來立即共商大計,並著手重擬計劃。

泰國,在二三十年前我曾先後因公去過兩次,在她,泰國遊卻是多年來的心願。既有此「一舉兩得」的機會使她心動,她就心動不如行動,立即和新當選會長聯繫上。雖然我還有些為這筆額外開支而躊躇,但為要一了她的夙願,加上我潛在已久的意念因此迸發,也就欣然採取行動,即刻和籌組回校慶祝團的團長鄭恆壽兄洽商,試探是否還(因報名早已截止)可以插隊參加。恆壽兄雖有為難之處(名單早已敲定並已報到高雄),他仍熱心地漏夜以依媚兒與高雄方面聯繫,幾經情商,終於將我倆安頓妥當。同時也為臨時決定要與我們同行的蔡光新兄在高雄定妥飯店。於是,我們五人(程家祥、張淑卿伉儷、蔡光新兄和愚夫婦倆),在程家祥統領之下形成了一個泰國旅遊團。在此還要特別謝謝恆壽兄的成全。

(二)
校慶之前暹羅行,泰國旅遊生意興
泰國浴來人妖秀,享譽國際負盛名
要疏筋骨馬殺雞,殺手手髒感噁心
歌舞表演兩場看,藝妓皆是男兒身
湄南河遊觀美景,上得岸來遇妖精

泰國,古稱暹羅,位於亞洲東南部印度支那半島;以產象被稱為白象國,又以全民普信佛教衣黃衣,故又稱黃袍國。因其開發之觀光資源豐富,國人多喜歡前往旅遊;先是港台旅客較多,近年大陸遊客也在逐漸增加。

我們一行在十一月四日中午十二半飛抵曼谷,在路上花了大約三個多小時到達行程中的第一個旅遊區,芭達雅 (PATTAYA)。住進ROYAL PALACE HOTEL,稍作梳洗後,因時間尚早,就在張淑卿建議下,自掏腰包請導遊帶我們去馬殺雞,開始了我們泰國遊的第一個節目。

泰國浴和泰國按摩,都有「純」與「不純」的區別,且都帶有幾分神祕色彩;所以這兩項向來都是泰國旅遊界共負盛名的PRODUCTS;不過我們去的卻是純道地的「古式按摩」。

我們被領到樓上一間有十來個用布簾相隔的舖位的通艙,在每個人的女殺手指令下,各自寬衣解帶換上他們的衣服,趴下來任她蹂躪;經過將近兩小時的「揉」「凌」,大家都異口同聲大呼過癮,說是疏了筋骨;我雖然並不覺得怎麼樣,但為了不要掃大家的興,也跟著大喊痛快。

按照程序,先從腳底循序而上按摩到頭部為止。一開始,在旅途中悶了兩天的臭腳丫趾經她頻頻搓揉,的確是快活賽神仙的一樂也;但當意識到那沾滿我腳椏裡臭粘液的雙手,正在由下而上向我全身佈施,實在使向有潔僻的我不敢領教。按摩到頭部,明知其原汁已被全身揩盡,但當她雙手接近我五官時,還是覺得其餘味猶存,而不由自主地有些反胃作嘔。尤其當想到那殺手也許在我之前才宰罷比我更髒更臭的別人,簡直頭皮發麻而再也不敢有第二回了。

晚餐後時間尚早,也沒有預定節目,又以自行付帳方式請導遊帶去看秀。起先我並未弄清楚要看的是什麼,門口寫的是 PP SHOW,但不知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然抱著既來之則看之的態度進去瞧過究竟。等看到將近一半才曉得,我們正在看的竟是名聞遐邇、泰國另一個獨樹一幟的旅遊賣點,人妖秀。

那個秀場像極當年位在南昌街的公賣局球場,連大小都相若;四面是水泥看台,表演的舞台則在球場的中央。不對號不清場,我們憑票進去,第一個在玻璃碎片上踩、躺,而純屬「男」人的表演已經進行到一半。在喧天的鑼鼓聲中接著要上的是第二個節目,一群燕瘦環肥、身著霓裳舞衣、婀娜多姿的美女從看台後方魚貫而上,在夾雜著生硬華語(有時還加上台語)發音的報幕聲中翩翩起舞。她們邊跳邊脫,先是褪去上衣露出豐滿霸波,當繼續剝光而三點全露時,在以我同胞居多的看台上會報以掌聲和叫聲。接著舞娘們赤裸著身軀,在台上做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猥褻動作;時而抱著鋼管擺動,時而騎著木馬起伏,有時還會挑逗觀眾上台相依共舞。

這大概就是在台時只聽說卻從未見識過的所謂的鋼管秀、牛肉場吧;在台上跳的固然俗不可耐得令人倒胃,台下同胞們的熱烈反應,或被欽點上台共演而那股得意相也叫人臉紅。當眼見舞者都屬男兒身時,就連我這個假道學也覺得噁心,且為這些另類“人”感嘆不已。

在這段節目中的舞者顯然都是閹割過的變性人,從往下的幾個節目中還可以看到,那些秀色可餐的「美女」露出第三點時,只見那命根子還在隨著舞姿晃盪。到最後出場的是一批扭捏作態的嫵媚舞娘,當「她」們脫得一絲不掛時,竟然發現都是陰陽俱備的雙性人。

這場表露人類奇異面的秀,固然令人看了啼笑皆非;但它卻給了你一部百聞不如一見,有關「人妖」且是「大全」的「知庫」,倒也可說是值回票價、不虛此行了。

「人妖秀」是到泰國旅遊的必有行程之一,但頭一天所看的卻並未排在行程中,因為它只是一場額外的、低俗的牛肉場秀。真正排在行程中的是第二天所「欣賞」的「世界著名人妖表演」,那是在歌劇院上演、且略具藝術水準的表演。舞者都很標緻漂亮而楚楚動人,有些真是細柔白嫩,腰細乳隆,令人垂涎的可人兒。「她」們只作歌舞表演而不脫,如果沒人提示,還真不知親眼看到的竟是一場純男人的表演。散場時眾美人都穿著舞衣出來列隊送客,並供人有賞合影;其中一位特別討人喜愛,得到的“賞”幾乎用手拿不下。我倆也情不自禁,經「她」同意摟著「她」的柳腰,請家祥兄為我們拍下一張三人合照;回來洗出示人,見者都肯定說,這是我們在一位漂亮晚輩的婚禮上所照。

有人懷疑,這麼多「美人」當中會不會有女性夾在當中混吃的?導遊答得乾脆:在這兩場秀中,你看到的男的就是男的,所見到的女的也是男的,那就是名聞於世的泰國人妖,如有攙水,包退還洋。同時據他說,在泰國人口中,男人只佔四成半,而其中是人妖或有人妖傾向的佔了百分之十五之多;問何以如此之眾多,他答說,天生性器官不健全或陰陽人而變性的有之,原屬男兒身,後因傾向女性而要求去勢變性者也有之。至於為何有男兒願以閹割而變為女性者,導遊說多是出於「心理變態」之故,而在泰國有此心理變態的男人還真不少云云。還有,在泰國無論男女,皮膚都呈黝黑,「她」們也是泰國出生,卻何以如此白哲?導遊解釋說,當他們一有「女性」傾向後,就開始儘量避免暴光,更不讓日晒,所以「她」們過的都是夜生活,這也就是在夜晚才「遇妖」的緣故˙˙˙。聽了以後真不知應該如何理出一個合理的思維來解釋這些可憐的同類—“人”?!

我第三次遇妖也就是在晚間,那天乘豪華景觀船遊罷湄南河上岸,同伴們都到路旁商店購物,只剩老朽我一人在徒步街上張望賞夜景;遠遠看到兩三個「她」正為下一班遊船攬客(我們乘的那班因為時間尚早,在船上尚無人妖侍候,而只享受晚餐和跳舞),其中一個又高又大,臉上塗滿胭脂花粉,一看便知原是男兒身的,突然打從老遠欺向我來,「她」口喊“阿伯”而雙手張開要來抱我,我給這突如其來的侵襲,張惶失措大喊啊呀一聲,將她也嚇了一跳;她見我一臉狐疑(為什麼會找上我這遐齡阿伯),連忙向我解釋她是人妖;還怕我不信,居然當街拉開鬆緊腰帶要讓我看個究竟;我怕患上偷針眼,轉身就往商店躲逃,她卻亦步亦趨追趕進來;要不是我太太在,不知那天晚上會有怎麼樣的結局?實在不敢遐思!

原來旅行社按排的行程,在泰國會有六天五夜,預定十一月八號抵達高雄下機住進漢來大飯店。孰料在動身前兩天,突然接旅行社通知說原定十一月一日起飛的華航班機取消,要我們決定提早一天或是延遲一天動身;經商量結果,一致同意以延遲一天為上選。當然必須縮短一天在泰國的旅遊行程,以能配合在高雄的原定計劃;這樣可省掉許多因臨時變更所引起的麻煩。

校慶之前暹羅行,湄公河畔遇妖精
白象國裡大象坐,古式按摩舒骨筋
佛教普及黃袍國,歌舞藝妓男兒身
天空海底任遨遊,焉能說是虛此行



(三)
泰國之遊五人行,一路行來真開心;
會長伉儷愚夫婦,獨行遊狹蔡光新;
軍令如山將在外,信口雌「黃」嘴巴硬;
同行威脅告他狀,自認太座不會信。



上一期的通訊,奉會長命寫了有關「暹羅行」(一部份)的報道;因為信手寫來不知節制,以致繳稿時會長對其字數太多,有些為難;結果有幸未予刪改,但必須將三千五百字擠於一頁內,所以看起來要借助放大鏡,十分抱歉。在內容方面,他也認為能使看官讀後會覺得未與我們同行是件憾事的﹁廣告﹂詞嫌少了些。他意思,我們一路上還有許多不虛此行,例如因有蔡光新同行而增添的歡樂,的「記趣」沒有寫上,囑我以後繼續補上。

我們一行五人,從紐約到高雄,一路上除了欣賞到泰國旖麗風光和領略到它的風土人情,一開始就趣味橫生。家祥兄之特別提到蔡光新兄,足見他在咱們此行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何等的具有甘草性!

試想,五人中除光新兄外,其他是兩對「翁啊婆」;雖然會長與夫人還是如此年輕瀟灑,但倒底也已經是兒子今年就要康乃爾大學畢業的家長了;致於愚夫婦倆卻都是第六輪、幾乎已經爬不動的地龍;這樣稱不離砣、連講句「心裡話」都要有所顧忌的兩對,要不是有光新兄同行,你說這四天四夜的行程有啥意思?

在校友會年會時,我們和家祥兄談起,想要在參加校友會嘉年華會和校慶之前,先到泰國一遊;因為我們乘坐的是華航,從台灣到曼谷的來回機票等於是免費的,只要花在泰國期間的旅遊費用即可。光新兄得悉後,就積極採取行動要加入,我們當然歡迎,因為湊滿六人,在旅行社方面還可得到許些優待;不料在互相溝通之間,才得悉要去的只是光新一人;為使能湊足六人,鼓勵他太太梁美華也能同行;經再三勸說仍不為所動,繼而嚇唬她說:怎麼敢放她聲厲內荏的先生單飛像泰國這樣光怪陸離的地方去?她卻信心滿滿回答說,他不敢會有違反「家規」行為。最後還加了一句說:因為有你們同行,那有不放心之理?當然一路上還請學長多加監督˙˙。似乎還意味著「如果光新有所越軌,唯你這有帶頭作用的學長是問」;這可好,自討沒趣不說,還反被賦予「艱鉅」的任務。

因為他落單,在旅途中的旅館費要比我們貴一些,他雖然不在乎,我們卻為他頗費思量;此時正有位朋友要跟隨我們去旅行,甚至願意參加我們校友會活動;我立即問光新兄願不願意與人合住,他當然高興,當我告訴他那是一位女士,問他敢是不敢?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說為何不敢?當我再告訴他那是一位七十有五的老太太時,他卻在電話裡支吾其詞的顧左右而言它,結論是謝謝我為他省錢的好意,但他不在乎多出點錢,以期贖回他原有的「自由」。

在紐約飛台北的飛機上,我們都雙雙入座,他卻坐在好幾排的後面,因受梁美華之「託」,不時回頭「督促」一番。因他學問淵博、能言善道,總見他和鄰座高談闊論,狀至愉快,我們也就放心了。可是,在台北轉機時,會長伉儷和愚夫婦都被安排到華夏艙,唯獨他坐在經濟艙,監督一事就變得鞭長莫及了。在飛行途中他不能上訪,我們倒可下放去探視他;當我掀開簾子往裡一瞧,他正在眉飛色舞和鄰座儂儂私語;本來要趨前和他寒暄一番,一看那鄰座是位標緻的小姐,我就知趣地和他使個眼色(表示知道了),退回了華夏艙。抵達曼谷,在行李轉台處,他(她)雙雙來到,一見到先一步到達的我們四人,立即毫無「懼」色地向我們介紹說,這是他新交的朋友;我們都會心一笑,彼此HI一聲。

他明知我們已有「告狀」把柄在握,他居然仍瀟灑如舊,老神在在。他可能想,這是身不由己的「偶發」事件,錯不在他;同時因必須跟我們在一起,不會再有連續劇可看;到此為止的「劇情」,即使要加油加醋告到梁美華面前,也必無罪可判。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隔一天還真上演了續集。那是旅行社按排好的湄南河畔乘遊艇攬勝的節目,太陽西下時上船,沿著湄南河畔一面享受著豐盛的自助晚餐,一面欣賞著夜幕低垂卻五光十彩的兩岸夜景。回程時駐艇樂隊響起,喜愛跳舞者紛紛向船首舞池靠近;當家祥夫婦翩翩婆娑起舞之際,只見光新兄與一眼熟女士好像他鄉遇故知那樣的熱絡招呼;音樂暫停時,他帶她前來介紹說:這就是那位在飛機上新交的女朋友X小姐,她是從台北帶團到泰國來觀光的導遊˙˙。她很大方地和我們打招呼,她對光新大加讚賞;並希望我們到台北找她,我想她也在藉故說給光新兄聽。

此情此景,即使猛加佐料也未必告得了他,我們也不想告他,只是嚇唬嚇唬他,目的是阻止他不再繼續用語言暴力來ABUSE 我等老人。他卻「惱羞」成怒,先發制人,從遊艇上得岸來,立即撤銷「保護」老人,我(行前我所請求而他答應了的)之承諾。眼見我陷入「被人妖俘虜」(前文所述遇妖驚魂記)之險境,非但不伸手搭救,還不嫌其煩地描述我被人妖戲弄時之FUNNY醜態給同行者聽,使我的自尊大受打擊。從此我對他的一舉一動,例如看到檳榔西施之那種亢奮勁兒,都記錄在案,預備對他報一箭之仇。

回到美國各自回家後久久沒有消息,一天我去電話終於找到了他,我說要向梁美華告他的狀,他說不必了,他已從實招來云云,叫我吃了一記大「火鍋」,浪費了我許多精心製作的佐料,悶倒!當然,他倒底從「實」招了些什麼,我則無從得知。

經過多日相處,光新兄雖然口裡葷素不拘,其實只是嘴硬稱好漢而已。有些越軌行為他可能不是不想,而是不會(懂)。從他照相裝底片,甚至開罐頭都要靠梁美華一事來看,他的「怕」犯「家規」是情有可愿的。難怪梁美華對他那末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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