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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園地 2007
2007
周俊良:不來該悔 成大前身台灣省立工學院老同學聯歡會側記

不來該悔
成大前身台灣省立工學院老同學聯歡會側記

周俊良(電機1951)


<天淨沙﹥重聚難

寧海低浪輕嘯,斜陽落霞夕照,燈光人影歡笑,重聚相約,只願來人未少。

<醉高歌﹥念摯友

旁岸林木蒼蒼,海面微波漾漾,「台南的天空」再唱,念摯友心悽愴。

<撥不斷﹥憶常在

憶常在,聚難再,同窗數載情逾倍,歡樂時光去不回,越洋跨海雖疲憊,不來該悔。

註:2007年4月5日至8日,成功大學前身台南工學院旅美加校友, 相聚於美西PACIFIC GROVE 之 Asilomar Conference Center,台灣赴美與會 者除本人夫婦外,尚有李克讓夫婦,孫夢書父子(按:這次隨伴照顧他的是他 另外的家人),及孫秀瑛。頗多感觸,小令三首為之記念。

EE53沈思義


以上是這次特地遠從台灣來共享盛舉的沈思義兄,出於真摯的情感所寫,卻沒有來得及在會中朗誦的三首詩篇及其「註釋」。

從這些字裡行間可以看得出來,這次聚會參與者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同學」,因為從工學院時代入學而在1958年前(母校1956年改制為成功大學)畢業者(包括1940年起至工學院成立前,日據時代高等工業學校畢業而尚存在者)都應該至少已屆或已逾古稀之年,筆者本人就已經七十又八。在這次聚會中,雖然我的畢業期別最高,但比我年長者卻大有人在。

他那首“< 天淨沙﹥重聚難”顯然是他行前所作,也可以看得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否則他的一句“願來人「未」少”是拿什麼來作比較的呢?

我們這些旅居在北美的老同學第一次聚會,是2001年在拉斯維加斯;那是由當時在南伊大分別擔任工學院院長和教授的陳柱華、黃漢琳賢伉儷大力所促成。他們之所以有此意念,是因為在此的前一年全球的成大校友在美國東部大西洋城舉行「嘉年華」會,世界各地的各屆校友們在一起歡度之餘,陳柱華對所到的「老」同學不見幾人,頗有美中不足之憾,尤其令他感傷的是在缺席的老同學當中,竟然已有人成為永遠的缺席者。他在感慨無奈之下,逐興起他“何不抓住、珍惜現在,讓一些真正的「老」同學們也能聚集在一起說說「老話」”的構思。隨後在他感人的號召下,第二年就在拉斯維加斯有了第一次的聚會。當時與會者包括眷屬共有七十九人,其中曾經同窗共硯過的有四十六人。因為有了這一成功的開始,此後每隔一年多就有這樣的一次聚會,今年這次則是第五次。

這一次前來共享盛舉的人數並不比以往少,但在唱“當我們同在一起”和“台南的天空”時,想起在這幾年中又有再也不能前來和我們同聲歌唱的,不禁悽然。思義兄的第二首—“< 醉高歌﹥念摯友”詩中的最後一句——“念摯友心悽愴”讀來真令人不勝唏噓。

在這次聚會到的同學有60位,包括眷屬在內共有86位,為歷次之最。所謂「老同學」,是指1940年到1958年間畢業的同學。在這次聚會的60位同學中卻有一位1960年才畢業於文學院中文系(並非「工學院」)的小學妹錢寧娜,她之所以能擠入我等「老人」之列,並不是因為她在紐約社區赫赫有名的關係,而是因為她是1958年建築系畢業的名建築師于同根的眷屬。

從台灣來的,除了每次都坐著輪椅必到的孫夢書,和每趟都專為著同學會特地趕來的孫秀瑛外,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老同學。他是1952年機械系畢業,在母校擔任過系主任、工學院長繼而教務長的李克讓。一位當年只顧做學問而不多言語的老同學,五十五年後的今天見到他,發現他當年不是不會講話,而是不講不必要講的話。看他今天講的話,竟然都是一個學者、教育家、和在老同學們面前所應該說的話。真是多時不見令人刮目相看。陪他同來的太太謝青雯女士是位風姿綽約、多才多藝、秀外慧中的賢德夫人;今天有他們的來到,大家都感到興奮且榮幸。

今年的爐主班子由龍中軍再度領軍,唐一平和陳載衍通力合作所組成。他們三位都曾為前某次或幾次聚會立下過汗馬功勞,此番雖說是重作馮婦,但將近一年來的籌備工作仍然是辛勞備至,謹在此代表大家致上敬意和謝意。當然也要感謝幾位幕後義(常)工英雄。

四天的聯歡聚會,仍然和往常一樣由台北名嘴陳載衍主持提調;他雖是畢業於1954年化工系,但對聯歡會的主持,的確有他的一套。他說、學、逗、唱總會叫與會者會心微笑,興趣盎然。下次重聚,司儀一職大概也非他莫屬了。

與會者除我之外個個都是功成名就的,或教育家,或企業家,或科學家或工程專家;在這種場合唯一能讓我不致十分情怯的是,在所有與會者中畢業期別最高者是唯我獨尊;我可以不客氣地不稱別人為「學長」,而當人家喊我一聲「學長」倒也可像阿Q那樣的心安理得受得起。豈料在第一天晚上第一次聚會一開始,陳載衍就宣佈,大家彼此稱兄道弟可以,就是不能在兄、弟、姐、妹或「長」字前面加上一個「學」字,違者要處罰美金二百大元。其用意當然是希望大家回到五十年前在學校直呼名號的稚真氛圍裡去,那樣會感到更為溫馨;可是如此一來我唯一能有點自豪的「神氣」也就被剝奪殆盡了。

陳載衍還在大夥兒自我報名亮相之後,即刻立下了一條規矩,就是在這三四天內同學彼此見面打招呼時,要不看對方的名牌就馬上叫得出對方的名字來,否則也要罰大洋五十。這對老年,尤其像接近有老人癡呆症的我來說,這簡直是種酷刑;弄得我當看到外貌酷似的沈思義沈思禮昆仲二位中的一位時,總要偷瞄一下他的名牌,才敢直呼他的大名,否則一頓牛排餐就要被奪走。

三天來的節目排得豐富多彩,除了有 HEARST 古堡和水族館的外遊,在室內也有麻將大戰,不參戰者就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擺龍門陣話當年。其間陳載衍又臨時組織起歌詠團,展露他當年在學校時的英雄本色,指揮起十來位女生一展歌喉,唱著許多當年大家都熟悉的悅耳「古」調。當唱起兩首和我們割不斷臍帶關係的“台南的天空”和“榕樹下”時,使凡在大廳活動的老朋友們群情激昂,一齊起來哼唱,恍惚當年在學校嬉戲的光景再現。

既有歌就應該有舞,在唱歌之餘,郭瑩喚起大家一齊來活動筋骨,跳舞。她自告奮勇當老師,並任命成大最佳女婿,年逾八十的于善元兄,她的另一半,充當她的助教。起先有板有眼地教大家跳 LINE DANCE ,由於大家越跳越起勁,逐漸演變成富有活力的韻律操。郭瑩又蹦又跳,展出她充滿青春活力的健美身材,那能看得出她在1952年就進了工學院的化工系。

三天內籌備會原來安排了兩個專題討論和一個新書介紹節目。第一個專題是陳小石的數位照相的技術與藝術。他的演講配合著幻燈,深入簡出地講得出神入化,聽眾莫不佩服得五體投地,上了一堂拿錢聽不到的課。

第二場是張玉蘭的花卉照相SLIDE SHOW。她對花卉的拍攝,非但表現出高超的技術,還展露出她高品味的藝術造詣。每張照片都會叫人不由自主地摒氣驚嘆造物主的偉大、神奇與奧秘。可惜因為當時的聲光欠佳,放映出來的效果不盡理想。倒是她出的那本集錦畫冊中的生動畫面,看了更是扣人心弦。

第三場,也是最後一個晚上是由筆者作新書介紹,此書取名為“《衣冠塚外的我》不是英雄是倖存者”,它是敘述一位失落的黑貓—U2間諜機飛行官的悲壯故事。此書係由故事主人翁張立義先生親自口述,本人執筆。

在以上三個預定的專題之外,還有一段更精彩的DVD放映,那是由華裔太空人焦立中的父母焦祖韜、朱青筠(二位是化工系的前後期同學)所提供。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焦立中升空、著地和在太空艙裡生動有趣的活動情景,這是難得分享得到的珍貴鏡頭。我們大開了眼界,同時深為焦祖韜朱青筠兩夫婦培育出這樣一位從事偉大事業的兒子而驕傲,身為他們的同學也覺得與有榮焉!

因為次日一早大家就要陸續各自賦歸,所以第三天晚該是惜別晚會的時刻。在大家說道別之前照例要選出下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由於大家希望在明年一起到美國中部去重溫舊夢,結果來自支加哥地區的老同學們欣然願意接棒,當場推出何邦當下次爐主,同時由他上台接下表徵本聯歡會的橫幅,並接受歡呼與祝福。

像往常一樣,為了不讓出現太多的離愁氣氛,在散場時還是沒有人帶頭唱那老人忍不住要流淚的「驪歌」。但是為了要留下富有歡樂氣氛的回憶,兩位歌唱家謝青雯女士(李克讓太太)和張式箴先後上台唱了幾首好聽的「老」歌,李太太唱的三首是:玫瑰三願、紅豆詞和親愛的爸爸(意大利歌劇 O Mio babbino caro ),張式箴唱的是:踏雪尋梅和花非花。兩位嘹亮、婉轉且繞樑三日而不褪的歌聲,博得滿堂的喝采,還真使大家忘卻了即將分手的離愁。

每次在這種時刻總會出現依戀不捨的場景,今晚也不例外;不過不管是流淚擁抱,或是照相留念,都會互相道聲「珍重」,並約定下次再見密歇根湖畔。

工學院的老同學們倒底年事已高,個人多少都會有點難處而使出門旅行受到阻攔;有的是因為行動不便,有的必需得到醫生許可,也有由於家事牽累。然而仍舊有人排除困難而前來參加,如每次都要借助輪椅且由人陪侍的孫夢書,忍受著行前臨時發病疼痛的段心心,都能紛紛趕到,實在感人。

既然每次老同學聚會都那末的歡愉,那末的溫馨,且一次比一次值得珍惜。讓我們就決定到密歇根湖畔再來唱“當我們同在一起”的歌,重溫惜日的舊夢吧。如果你一再的錯過,你就會像思義兄第三首詩中最後一句話所說的“不來該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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